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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瑶族儿女都应该了解自己的民族文化
翻开瑶族文化史,盘王文化与瑶族道教构成了文山瑶族历史文化的主体。盘瑶系统的瑶族以盘古和盘瓠(瑶族典籍中多为“盘护”)为始祖神及民族保护神来崇拜,无论瑶民身处何地,都承认自己是盘王的子孙,具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和民族认同感,由此构成了瑶族寻祖寻宗的一种认同意识。
说瑶族始祖为盘古和盘瓠,一是指盘古为瑶族的共同始祖;二是指瑶族先民为古代盘瓠部落的后商。清光绪年间在广南县发现的《寻亲歌信》记载:“一用盘王龙犬子,兄弟相逢看此书五家七姓龙犬子,同支祖宗一家亲”。这里所说的“盘王龙犬子”是两个概念,“盘王”即盘瓠氏是上古五帝时代一个部落的首领,是瑶族等许多少数民族的最早祖先,龙犬是这个氏族部落的图腾瑶族的龙犬传说与盘瓠传说有着紧密的联系,反映了瑶族人民崇拜的不是一般的犬图腾,而是龙犬图腾,“龙”是核心,作为中华民族重要成员之一,瑶族也是龙的传人。
盘古与盘瓠
在瑶族社会,盘古与盘瓠的传说流传较广,盘古和盘瓠作为盘瑶系统瑶族各支系的始祖神和图腾神(民族保护神),虽然统称为“盘王但两者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
第一,年代不同。盘古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开天辟地神,也是瑶族的开辟神,其反映的是瑶族对远古人类共同始祖的回忆与崇拜。盘古之名最早出现于战国《六韬·大明》:”召公对文王曰:天道净清,地德生成,人事安宁。戒之勿忘,忘者不祥。盘古之宗不可动也,动者必凶。“盘古是中国体系中最古老的神。在盘古神话传说中,其化身万物一说出现在三国徐整《三五历纪》以及《广博志》等书。盘瓠是瑶族等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的图腾神(民族保护神),盘瓠传说讲述的是上古“五帝”时期的事件,或说是西周时期的历史事件。盘瓠因对国家有功,得与高辛王公主成婚,获敕为始祖盘王,生六男六女获敕赐为王瑶子孙。盘瓠传说最早见于汉司马迁《史记》和应邵《风俗通》,《后汉书·南蛮传》等亦有较详细记载。可见,盘古和盘瓠是两个不同时期的神话人物。
第二,名称不同。在史籍中称盘古为“盘古真人”,人习称“盘古氏”。盘瓠,在瑶族典籍中多称“盘护”。因此,有学者认为,瑶族始祖盘王是历史真实存在的人物,名叫“盘,而不是“盘瓠”。盘瓠传说中的“高王”是西周末期“幽王”的符号;“龙犬”是盘瓠传说中作为化身的专用名词,用以掩饰盘瓠真实身份,而不是“龙犬”变成盘瓠。据史书记载,周幽王姬宫涅(前781年一前771年),系周宣王姬静之子,西周第十二任君主。前771年,犬戌(古代族名,活跃于今陕甘一带)攻入西周都城镐京杀死周幽王(故有龙犬咬杀高王传说),西周灭亡。周幽王死后,诸侯共同拥立其子姬宜臼继位,是为周平王(或为瑶族典籍中的平王、评王),史称东周。因“古”“瓠”“护”是异字谐音,加之“盘瓠传说“久远,故人们常把盘护误认为盘瓠,或把盘瓠误认为盘古,或把盘古误认为盘瓠。
第三,来历不同。盘古的来历说法很多。一是“玄气”说。中国古代就有盘古氏“开天辟地”的关于人类起源的神话传说,瑶族宗教经典《救患神头唱》有“先有玉帝同盘古”“浮云结气自生身”之说。二是“观音”说。瑶族宗教经典《招兵科》又认为盘古是观音所生,“观音女佛也多贤,已西其年生盘古”。三是“婆王”说。《招兵科》又认为盘古是婆王所生,“紫微有根仙桃子,婆王吃了就怀胎;八十一年在母腹,降生老君是头男……又天王及星主,又生盘古及三郎”。盘瓠的来历与盘古的来历有截然不同的说法。一是“顶虫变化“说。即盘瓠是上古帝喾宫中一老妇耳内一只似茧的顶虫所变,因此虫“盛瓠中,复之以盘,俄顷化为犬……因名盘瓠”。二是“龙犬”说。瑶族《评王券牒》说,“评王出世时,得龙犬一只,身三尺,毛色斑黄,意异超群”。以上“两说”皆为神话传说,不足以还原历史事实。三是真人“盘护”说。有学者认为,盘护出生于中国历史上的西周末期,西周末期的幽王昏庸祸国殃民,盘护领旨杀掉幽王,促成了东周的建立和平王的登基;当平王主政的东周因诛杀幽王(高王)事件遭受危机时,盘护顾全大局隐居会稽山,平王则编造“杀死幽王是龙犬所为”的说词来保护盘护,这龙犬咬杀高王的历史真相。两千多年来,由于拥有话语权的封建统治阶级和文人对瑶族始祖的误读和曲解,编造了瑶族始祖盘王为“龙犬化身”之说,以讹传讹,歪曲了真相,误导了历史。四是古族说。认为古代民族盘瓠蛮因以神犬盘瓠为图腾而得名,故人们把瑶族先民之一的盘瓠氏神化为瑶族始祖”盘瓠“。
第四,地位不同。在瑶族宗教经典中,多有“盘王”或“盘古大王”之说,这是瑶族对盘古和盘瓠的一种习惯性统称,但盘古和盘瓠的社会地位有很大差别。盘古是道教真神中位列首位的最高尊神,或称为“元始天尊”,或称为“元始天王”,瑶族认为盘古是一位法力无边的创造神,他的位至高无上。盘瓠则是曾被帝王“招赘驸马”,并因对国家有功获“封世袭之臣,荣享国公之职”,又“旨封为始祖盘王”。
第五,辈数不同。瑶族将盘古作为“始祖”最高尊神来供奉,而盘瓠则被供奉为“大宗”,这就把盘古和盘瓠的辈数严格地区别开来。所谓“始祖”,就是“开天辟地”,化造万物之祖;所谓“大宗”,即宗法社会以嫡系长房为“大宗”,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势力较大的嫡系长房,在瑶族支系中指盘瑶系统。瑶族《寻亲信歌》中说:“盘王没世子孙散,子孙受苦天罗离”“龙犬入山作山子衣整好胜盘王”,说的就是盘古和盘瓠不是同辈的人,意思是盘古死后盘瓠入山作山子瑶,生活得比盘古时期要好得多,胜过盘王时代。“山子”是今天瑶族中的山子瑶(分布于广西金秀等地)蓝靛瑶支系。而作为始祖的盘古,在瑶族观念中,是全部瑶族的最远古的祖先。
综上所述,盘古是包括全部瑶族在内的中华民族的共同始祖;盘瓠是盘瑶系统瑶族支系的图腾神。两者被瑶族二合为一并神化为民族保护神和祖先神“盘王”来崇拜。广大瑶族同胞要广泛宣传普及瑶族始祖盘王的历史实事,正本清源,为盘王正名,弘扬瑶族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族自豪感族地区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文化繁荣。
盘瓠与瑶族图腾
“图腾”是一个与民族起源和称谓有关的术语,在原始人的观念中,一般认为本氏族是起源于特定物种,并相信他们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能时刻保护自己,自己还能从图腾身上获得力量和,并赋予族群成员独特社会认同的一种归属感,这其中蕴含着人类早期自然物崇拜、族体识别文化信息。
盘瓠是古代一个氏族部落,盘瓠传说之所以演变为与龙犬有关的神话,正是图腾崇拜使然。作为生活在深山以游耕狩猎为生的瑶族,狩猎极度依靠猎犬,于是犬自然成为瑶族的崇拜图腾之一。
下面是古籍史料中关于盘瓠及瑶族历史的记述,其中有些词句隐含历史上统治阶级对少数民族偏见和对盘瓠形象的丑化,需要辩证看待。
在昆仑虚北,有人曰大行伯,把戈其东有犬封国(昔盘弧杀戎王,高辛氏以女妻之,不可以训乃浮之会稽东南海中得三百里地封之,生男为犬,女为美人,是为犬封之民也),贰负之尸在大行伯东。犬封国曰犬戎国(黄帝之后下明生白犬头自相牝牡,遂为此国,状如犬,言大国也)。(晋·郭璞注:《山海经·海内北经》)
今朗州、楚黔中郡,其故城在辰州西计里,皆盘瓠后也。(汉·司马迁:《史记·苏秦传》)
高辛氏,有老妇人,居于王宫,得耳疾。历时,医为挑治,出顶虫,大如茧。妇人去后,置以瓠篱覆之以盘。俄尔顶虫乃化为犬,其文五色,因名盘瓠。(晋·干宝:《搜神记》)
昔高辛氏有犬戌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赐黄金千铅,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犬,其毛五采,名曰盘瓠。下令之后,盘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盘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所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皇帝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盘弧。盘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去衣裳,为仆竖之结,著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经数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盘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诸子,衣裳斑斓,语言侏俚,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外痴内黠,安土重旧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贾贩,无关梁符传租税之赋。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帅日精夫,相呼为姎徒,今长沙、武陵蛮是也。其在唐虞,与之要质,故曰要服。夏商之时,渐为边患。逮于周世,党众弥盛,宣王中兴,乃命方叔南伐蛮方,诗人所谓“蛮荆来威”者也。又曰“蠢尔蛮荆,大邦为仇”,明其党众繁多,是以抗敌诸夏也。平王东迁,蛮遂侵暴上国。晋文侯辅政乃率蔡共侯击破之。至楚武王时,密与罗子共败楚师,杀其将屈瑕。庄子初立,民饥兵弱,复为所寇。楚师既振,然后乃服,自是遂属于楚。鄢陵之役,蛮与恭王合共击冒,及吴起相悼王,南并蛮越遂有洞庭、苍梧。秦昭王使白起伐楚,略取蛮夷,始置黔中郡,汉兴,改为武陵。岁今大人输布一匹小口二丈,是谓布。虽时为寇盗,而不足为郡国患。光武中兴,武陵蛮夷特盛。(南朝·宋,范晔《后汉书》)
武山高可万仞,山半有盘,石窟中有一石犬形,云是盘瓠之遗像,又有斑蛇四眼,身大十围山有水出,谓之武溪是也。(梁·鲍坚:《武陵记》)
蛮之种落,盖盘瓠之后,其来自久,习俗叛服,前史具之。在江淮之间,依托险阻,部落滋蔓布于数州,东连寿春,西通上洛,北接汝颍,往往有焉。其于魏氏之时,不甚为患,至晋之末,稍以繁昌渐为寇暴矣。自刘石乱后,诸蛮无所忌惮,故其族类渐得北迁,陆浑以南,满于山谷,宛洛萧条略为丘圩矣。(北齐·魏收:《魏书》)
荆雍州蛮,盘瓠之后也,种落布在诸郡县宋时因晋于荆州置南蛮,雍州置宁蛮校尉以领之。孝武初,罢南蛮并大府,而宁蛮如故蛮之顺附者户输谷数斛,其余无杂调而宋人赋役严苦,贫者不复堪命,多逃亡入蛮蛮无徭役,强者又不供官税,结党连郡,动有数百千人,州郡力弱,则起为盗贼,种类稍多户口不可知也,所在多深险。居武陵者有雄溪漭溪、辰溪、西溪、武溪,谓之五溪(唐·李延寿:《南史》)
按夔城图经云,夷事道,蛮事鬼,初丧,鼓以道为,哀其歌必号,其众必跳,此乃盘白虎之勇也夷蜒居山谷,巴夏居城郭与中土风俗礼乐不同。(唐·樊绰:《蛮书》)
辰州取辰溪为名,谨按辰州蛮所居电,其人皆盘子孙,或日巴子兄弟,入为五溪之长。…水在县西二百五十里,即武溪所出,武陵记云溪山高可万仞,山中有盘石窟,可容数万人,窟中有石似犬形,蛮俗相传即盘也。(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
傜本五溪盘瓠之后,其壤接广右者静江之兴安、义宁、古田、融州之融水,怀远县界皆有之山重溪中,椎髻跣足,不供征役,各以其远近为伍。(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志蛮》)
傜本盘瓠之种,产于湖广溪峒间,即古长沙、黔中、五溪之蛮是也。其后,生息繁衍,南接二广右引巴蜀,绵亘数千里。椎髻跣足,衣斑斓布褐,各自以远近为伍。刀耕火种,食尽一山,即移一山。(明·戴璟:《广东通志初稿》)
莫傜者,自荆南五溪而来,居岭海间,号曰岷,盖盘瓠之遗种。本僮之类,而无酋长,随溪谷群处,砍山为业,有采捕而无赋役,自为生理,不属于官,亦不属于峒首,故名莫也。岭南海化,人呼为白衣山子,钦帘迩来亦有垦田输税于官,愿入编户者,盖教化之渐也。(清·顾炎武:《天郡国利病书》)
诸猺率盘姓,有三种,曰高山、曰花肚、日平地,平地者良。岁七月十四拜年,以盘古为始祖为大宗:其非盘姓者,初本汉人,以避赋役,潜窜其中,习与姓成,遂为真。盘瓠毛五彩今摇姎徒衣服斑斓。其性凶狠好斗,一成童可敌官军数人,又喜设伏,白昼匿林莽中,以炭涂面黑衣黑裤,为山魈木魅之状。见商旅则披发而出,见者惊走,弃财物,呼曰:精夫赦我。乃已。精夫者猛之渠帅也。(清·屈大均:《广东新语》)
粤西傜人,服化最早。有板猩者,妇人黄蜡泥发,木板为髻,形似今之扇面,平置顶上。(清·陆祚蕃:《粤西偶记》)
粤西烟瘴之地,岭表诸蛮,种类不一,皆古盘瓠氏之后也。其一日瑶,介巴楚粤间,绵亘数千里椎髻跣足,衣斑斓布褐,采竹木为屋,复以青茅,种禾黍粟豆山芋,杂以为粮,暇则猎山兽以续食(清·诸匡鼎:《瑶僮传》)
猺人黔旧无之,雍正时自广西迁来清平、贵定、独山等处,居无定址,喜傍溪涧,以树皮为连筒灌水至家,懒于汲也。耕作之暇,入山采药,沿寨行医。(清·李宗昉:《黔记》)
狑、狪、獞、猺等种皆祀盘瓠,相传即盘瓠后,余谓此本依附之诞说,而人信之笃,则亦未考其原也(清·张澍:《黔中纪闻》)
盘王精神
以“勤劳善良,忠勇智慧、有情有义”为核心要义的盘王精神,是瑶族在历史的长河中生存与发展的力量之源。瑶族先民四处迁徒,在哪里生活就把盘王灵牌位供奉在祠堂上,把盘王祀典的风民俗展开在日常生活中,将“盘王精神”在盘王子孙中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在现代文明的今天瑶族盘王文化的活跃性和影响力仍然没有减弱,只要有盘瑶支系的地方,每年就有不同规模的盘先祖祭典和还愿活动。这天,瑶族群众载歌载舞,歌颂始祖的功迹,激励人们不畏艰难险阻,勇直前,并祈求始祖保佑人丁兴旺。
还盘王愿,是瑶族传承盘王精神的重要活动。瑶族“还盘王愿”有小愿、中愿、大愿之分,小愿一般称“家愿以一个家庭为主,请师公做法事,祈求盘王赐福保佑家庭兴旺和顺;中愿一般以家族为主,基本内容与小愿大体一样,但是规模要大一些;大愿就是全村或是联合几个村、几个乡以至全县共同举办的盘王节。设祭坛挂上盘王神像隆重祭典,举行大型的对歌会等等,这样的大型盘王还愿活动,是瑶族人民的盛大节日庆典。瑶族对盘王精神的传承弘扬,还体现在“度戒”“祭祀”等一些瑶族重要的宗教活动中,下面是瑶族古籍《盘王大歌》关于盘王的唱词:
七十二国成一统,评王管连千万年。
高王起心争天地,争夺江山扰乱天。
天下纷乱毁家园,无人敢于战高王。
红榜城头三年挂,无人揭榜去边关。
京城四处挂红榜,招贤迎敌天下传。
谁敢揭榜去迎战,赏赐千金百万钱。
百将千官聚榜下,文才武士下马盯。
叩拜殿上评王知,书报回京不敢行。
评王提笔写奏章,全轮带奏上天庭。
玉帝得闻发下令,差遣太白下凡尘。
太白下凡来访情,化变盘护打猎行,
盘护来到评王殿,叩头拜王听赐音。
若有贤能过海去,斩杀高王头离身,
抱头回殿来报喜,当朝许配三宫仙。
百万金银同享受,一下江山给半边。
盘护叩头领王令,就城百官来送行。
来到峒头黄河海,腾云过海外国城。
过海来到高王国,搭台唱戏好闹热。
日里随王坐王殿,夜里跟王守门前。
陪王日久疑心散,随王游玩进花园,
尝尽鲜花千万种,花楼饮酒笑声甜。
高王饮酒醉醺醺,不省人事丢了魂。
手举七星八宝剑,斩杀高王头离身。
高王头体两截分,拖头过海回京城。
进朝上殿拜评王,头脚血染湿淋淋。
文武百官齐上朝,朝拜评王贺喜临。
评王坐在金銮殿,赐封盘护给金印。
当朝赏金千百万,花英许配盘太宁。
万顷江山给一半,太宁花英合为姻
(注:花英是评王三女,太宁即盘护)
凿石刻碑记恩典,又刻铜印万年传。
赐给瑶人千古地,圣王田地任瑶耕。
太宁花英退出殿,官差百万护随行。
来到白云八仙峒,安居落住是瑶人。
生下六男又六女,六男娶妇女赘亲,
盘沈包黄李邓姓,赵胡雷唐冯周人。
(注:瑶人十二姓)
太宁王主八百寿,游山打猎有奇能,
来到天台石壁峒,打死石羊自丧生。
十二姓孙七二国,始祖功名满州廷,
普天同悼王恩重,画容雕像供香灵。
唐王写下深恩记,交给瑶人万年存,
三年一届酬良愿,花童百对唱歌甜。
天下人间民众多,圣王传下安民言,
世代安居念始祖,不可抛弃始祖恩。